夏目贵志
薪火21-22届学员
北京电影学院戏剧影视导演 全国第18名
北京电影学院影视摄影与制作 全国第14名
北京电影学院摄影专业 全国第26名
中国传媒大学摄影专业 合格通过
/ 以 下 全 文 由 薪 火 学 员 撰 稿 自 述 /
4月21日,北电发合格证那天,北京正在刮沙子。
而我在被小红书的各种“小道消息”折磨了半个月后,已经对那场决定我未来的考试不再有过多的奢望。
那天,几位同样艺考的同学回到学校体检,见我的第一句话就是“北电过了吗?”。
只见我冲到班里讲台上的那台老台式机
熟练地打开北电的招生网,看到了熟悉的登陆界面,输完验证码后,我深吸了口气。
当时周围已经拥满了同学。
手指按下回车键,绿色,“过了!”
我拿起手机,刚好看到大雪老师发我的成绩单,“随你挑啦”,艺考,对我来说就这样结束了。
初 识
一个多雨的夏季
故事的开始,要追溯到19年底那个超长的寒假。
那时,电影于我而言,成了网课的替代品。我每天晚上都要看一部电影。
还在高一时期的我,有着无限的精力,跟着美术老师在学校里举办了联合摄影展。当时第一次了解到了摄影专业也有艺考。
高二下学期,学校里发了大学心愿单,于是中国传媒大学,北京电影学院第一次和我的名字出现在一起。
第一次来薪火时,在798铁架台上的留影
21年的五一,那是我第一次来薪火艺考。我记得那天冷气开得特别足,我坐在大厅的皮沙发上,对面是一整墙的漫威手办,我盯着钢铁侠发着呆,陈琪老师坐在了我对面,递给我一张表,上面是一些基本信息,薪火的单子上也有志愿,我当时第一志愿写的中传摄影,写到第三都没有写北电。 “不考北电?”陈琪老师看完单子抬头问我。 “想考,考不了,绘画一点基础都没有。”
陈琪老师把单子放在桌子上,“没事,北电摄院摄影系的绘画都很好上手。” 当时我父亲抢过了话头,问起了文化课成绩,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,玩着脖子上挂的富士业务卷胶卷盒,走之前,陈琪老师跟我说了一句“项链不错”,走到门口,又看了看门口挂着的logo,报了名。 艺考集训
前,我收到了高二下学期的成绩单,文化课折合分1.22。在北京,这个分数足够上个985。我的集训故事好像没有学长学姐们写得那么热血。薪火离我家很近,开车只要十五分钟。我的家庭是标准的中产家庭,日常中,我不用为生活过多的操心。没有叛逆的孩子,没有分裂的家庭,一切都风平浪静。 集训的第一周,我整个人都处于不知所措的状态。简而言之,艺考的所有内容,基本上颠覆了我高中两年建立起来的知识体系。我记得,那时候一直在下雨,整个夏天都是湿漉漉的,而那段回忆也是模糊的。我好像在恍惚中第一次拍了短片,第一次知道什么是文艺常识。
但我记得最清楚的是,在薪火二楼的会议室里,专业推荐的时候,几位主教坐在我对面。绿子老师问我为什么要考北电导演系,我回答说“看猴儿”,这句“看猴儿”,算是我在薪火的第一次高光时刻。通才班结束,我选了图摄的模块班,坐进了带给我好运的七号教室。
“看猴儿”名场面
成 长
北京的风很大
我前前后后在薪火呆了小三个月,结识了许多来自全国各地,有趣的朋友。而印象最深的导演模块班,让我意识到,跨考导演的难度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魔鬼,反而,我在导演模块班,甚至是在最后的导演系考试,都更放得开。表现出的形象也更像真正的我,我觉得这可能也正是导演专业所需要的。
我们的课程是有创作部分的。我在通才班的时候拍了自己的第一部短片
模块班的外拍课
当时八月的北京,拍摄的那天,上午拍外景,大太阳烤得整个剧组都是一个冒烟的状态。
我手上的对讲机直发烫。演员穿着大风衣,汗珠顺着脸留到下巴,又滴到地上。因为需要使用手机拍摄,而我们当时的监视器是一块ipad,用的filmmic,我站在跟焦员旁边转着圈子。远处的摄影老师,短袖也都湿透了。
到了下午,又下雨了,我们要重新置景,补镜头,然后回到班里剪片子,最后在提交截止前一分钟交了片。展映后有评奖环节,我们组拿到了班里的最佳影片,杨果老师给了一条巧克力,剧组8个人一人掰了一块,我人生中第一次“创投会”参与,就这样完成了。
在通才班创投会拍摄的短片
导演班的创作要求更多,故事,小品,图片蒙太奇……当时导演模块班的结课考试,安排的是集体小品。我们组改编的是《落叶归根》。我记得当时设计了一个转场,需要背着演死尸的同学绕场走三圈,坐在“大巴”上,三圈走下来,我能明显地感觉到脸憋得都发烫。
而坐到“大巴”上时,我喘着粗气,扶着同学,看着他还在闭气调呼吸,那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台上的信任,最后,我背着他被赶下“大巴”,走出去半圈,站在奇迹老师的桌子前,看着“大巴”,喊了一句:“兄弟,哥带你回家。”击掌,表演结束。
导演模块班的作业
我的作品集创作是穿插着进行的,一共两本,第一本相当传统,是关于故乡的一次探索,我在两个月内几乎探遍了北京的城中村和拆迁地,以一种田野调查的形式去探索这些正在消逝的地方。这期间被保安抓过,被盘查过,被人当成记者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天。第二本则是模仿了荷赛的图片故事,在考试期间拍的。我记得自己在大年初二的时候,拎着一箱子设备去了哥们家,陆陆续续忙了一整天。
晚上到家后又一遍一遍地翻看素材,还记得第二天快日出了,而我的电脑已经干到崩溃。睡了两个小时又起来去拍东西…… 那段时间几乎每个朋友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:“哥们,你瘦了。”
交 手
秉烛前行
21年年底,是我最难的一段时光。在导演系,摄影系,北电文常魔鬼套餐的加持下,我很少能睡到五个小时以上,那会儿把所罗门的经典语录“睡觉睡多了会得癌症”“只有弱者才睡觉,你是弱者吗?”设成了手机封面。
备考中传 我的第一场考试,是12月30号中传的文史哲初试,说实话我的准备不算很充分,再加上是第一场考试,结束后满手都是汗,当晚薪火就发了估分器,我一直再用估分器重做,每一次都是在去年合格线的边缘,好在,初试放榜快,没几天就查到了成绩,中传初试通过的那天,甚至比我北电拿证时还要激动。 接下来的中传复试,时间挨得很紧,当时赶上了北京的期末考试,我听了几节带考课,修改图摄的视频材料,我凌晨发问题给老师,老师凌晨回,大家都在熬夜。那段时间艺考生大群里晚上一直能热闹到四五点。而我白天准备摄制的绘画,晚上准备图摄的材料,等空闲时再听几节导演的面试课。
我中传的第一场复试内容,有图摄的作品集视频以及自我介绍。
区别于师哥师姐们的线下面试,线上的艺考很难发挥出水平,图摄的所有的内容都是背了稿子在念,但这也意味着复试可以完完全全的准备出来。当时的面试视频在三次打磨后,已经细化到了表情、神态、语速,所以图摄的复试基本就是走了个过场,一遍录完很满意,二三遍随便说说就交了,摄制的考试我的发挥很差,只画完了九张图,讲了一个稀烂的故事。
中传的导演复试是我的第一场正式面试,也是第一次能和面试老师沟通的一场面试。那天是上午十点开考。而我在考试得前一天晚上胡思乱想,脑子里一直在想元宇宙,甚至都已经编出来应对这个问题的一套话。
第二天,我起的特别早,支好所有设备后进入考试,前边已经排了7位考生,我坐在椅子上,等着小艺帮的提示音,我睡着了,再醒来就已经是熟悉的声音“三秒后开始考试”,我慌乱的整理了一下衣服,向老师问好,考官不开摄像头,一个男老师的声音传了出来:“同学你好,屏幕上是你的命题讨论题目”,我揉了揉眼睛看清了题目,谈谈“元宇宙”电影,我一时语塞,沉默了1分钟,老师开始催促我“同学,可以开始了,要不你的时间不够了”,我开始把昨天晚上胡思乱想的那套东西背出来,尼尔史蒂芬森《雪崩》,《黑客帝国》《头号玩家》《失控玩家》…… 不得不说,艺考也是有玄学的成分在。
中传复试结束后,我回到薪火上冲刺班。一共十天的课程,每天都有人在说中传出成绩,到了出分的那一天,我正上着晚课,我们围在淇哥旁边看他范画,所有人的手机同时响起,薪火的走廊里也传出了嘈杂声。
中传复试放榜!大家都散去了,留下一脸懵的淇哥。 复试放榜是分批的,大家查到成绩的时间有一定出入,我朋友一直在帮我盯着电脑,一遍又一遍的按着“查看复试成绩”的按钮,我在薪火的走廊里来回的走,不时回去自己按几次鼠标。最终,我过了摄影和导演……从走廊往外边走,出小门之后到了大走廊里,站了很多同学,大家都互相在问“过了吗”。
那一天是我第一次感受到师哥师姐所说的艺考生群像:墙角有人抱着电脑埋着头,抽泣声,叫声,电话铃声……那天的薪火很热闹。我在冲刺班的课一直上到腊月29号,然后除夕回家过了一天年,又回到了备考状态。
早读,人已经困得不行了
备考北电 2月19日,我迎来了北电摄影系的初试。当时家里的油画棒只剩下了一盒硬的樱花,我在考试前把它扔在暖气片上烤了一个小时,又用热吹风机吹软,将就着能用。考试时间很足,还有30分钟左右我就已经清理完卷子,撕了纸胶带,交了卷,我当时对自己的绘画极度不自信,在阳台喷定画液的时候出了神,卷面打湿了,抱着不过的心,把自己的卷子寄了出去。 北电的所有文常考试我没有太担心,在家的半年其它的不敢保证,但文常知识基本都刻在脑子里了,再加上文常班学的,所以三个专业的文常都顺利地通过了。
我的日记本,里边夹着很多小票
考试期间家旁边的麦当劳店是我最常光顾的店铺,北电导演系的复试结束后,我去买了一份麦当劳,打印的单号26666,迷信了一次,心里认定自己能过,每次考完试会去家旁边的地坛散心,站在圆丘上看看北京的天。
15年文学系的这条微博鼓舞了很多人
每一试放榜后,手机语音视频电话堆在一起,都会好炸一段时间。那时最怕的就是接起电话,听到对面同学压着声音说“我没过,你怎么样?” 终试持续了将近一个月,除了北电摄院之外都是实时面试。我在中传的面试状态很差,自我介绍刚开始半分钟后,老师打字告诉我拿作品集,我硬着头皮说完自我介绍,掏出作品集,边翻边絮叨“这是昌平的一个拆迁区…这是我小时候常去的公园…”,在我滔滔不绝的讲完之后,老师只问了我一个问题“列举五个国内的摄影师”,在我在屏幕上看到这句冷冰冰的话后,我的笑容消失了,机械性的说了五个摄影师,又是冷冰冰的几个字“谢谢你,你的面试结束了”
备考期间的绘画练习
中传失利后,我把时间压在了摄院的绘画上,连续画了一个多礼拜的铅笔画,背了将近20张图。3月9日,我结束了北电摄院的所有考试,回到了学校,等待北电摄制、导演放榜。
回到学校一周后的某个晚上,摄制三试发榜,过了。那天晚上,北京下了很大的雪,同时,疫情再一次爆发,晚上八点被抓去做了核酸后,我被封在了家里,这也标志着,今年不再可能举办线下考试。 摄影系面试前一天,导演系复试发榜,再一次晋级终试,在导演系三试群里又一次听到了奇迹的声音。
真 我
“这个夏目贵志到底是个什么人”
关于北电的终试,我写的很少,这是我最真实的几场考试,可能是经历了这么多场考试后我逐渐适应了,也可能是考麻了,骨子里那种北京孩子的痞气压不住了。我从考中传时的那种装出来的“五彩斑斓的白纸”变回了那个热爱摄影,热爱电影的高中生。考前听了奇迹的语音,翻绿子的发的问题,摩挲着日记本里那些“幸运的信物”……是这些给了我底气做自己。 3月26日,北电导演系考试结束,艺考暂告一段落,回到了学校。 考完试后才发现,真正的煎熬是等待成绩。
3月22日中传发榜后,我摄影的名次不高,基本上是在单吊北电了,那会不敢让自己停下来。每天跑步,刷题,小红书没完没了的推送各种“小道消息”,每天放学拿回手机就在查成绩,4月3号,雍和宫恢复开放,我立刻预约去烧了香,后边一直到21号,我几乎什么都信,灵签,塔罗牌,算命,还总是光顾那家麦当劳,希望能再打出一张“6666”,脑子里一遍一遍地复盘自己的面试,叫来各种朋友分析。且在出成绩的那天早上,我甚至还在小红书搜各种“小道消息”。 “也许你觉得我在做梦的,但我不是唯一的一个”
薪火的留言板
艺考正式结束后,曾经被无限放大的面试,也成了我人生中普通的10分钟,20分钟,2小时,那段天天凌晨三点的日子,也不过成为了我的谈资。在未来还将有更多的挑战等着我。 也到了这篇文章的末尾了,断断续续的写了很长时间,北京的夏天又要来了,又会有一群少年踏上征程,愿你们都能做一匹野马,向着自己的未来奔去。
江湖再会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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